“嘎”黑色宾利停在会场门口,这是杂志社刻意留出来的车位,地面还铺了一张红毯,一直延伸到会场内,一直等在门外的记者,纷纷汇集过来,一个个镜头对准车门,车门在保安的护卫下打开,一身暗底金丝刺绣旗袍装的张爱玲走了出来,微卷的秀发,消瘦的脸颊,纤细的脖颈,习惯性的微抬着头,闪光灯顿时一阵闪耀,张爱玲用手挡了挡,却并没有离开,反而向门内伸出手,一个精致的小娃娃牵着她的手钻出来,黑色小西服,白衬衫,配上小蝴蝶结,油亮的包头短发,眼睛笑眯眯的打量四周,这难道是张爱玲的孩子?记者们兴奋起来,闪光灯闪的更热烈了。张爱家将脸埋在老娘怀来,等响声停下来,才露出头。

“张爱玲,这是你的孩子吗?”有性急的记者已经开始问话了。

张爱玲点点头,“请到会场在提问好吗?会吓到他的。”然后就带着张爱家向里面走,记者们拥在她后面,此时的记者多少还存留着一些旧式文人的风骨,多不会太纠缠,不像后世那般恨不得天天守着,多拍一些私密照片,以博眼球。

会场上有安排好的座位,张爱玲坐好,蔡加就当先说道,“我叫蔡加,是张爱玲的经纪人,这次新闻发布会,由我主持,各位有问题的可以举手示意,问题请尽量贴合会议的主旨,谢谢。”她向下面略微颔首,啪啪,立时有很多闪光灯亮起来,经纪人这种东西,对香港民众来说还是个新鲜事物。

“下面,有问题的请举手。”过了一分钟,蔡加直起身,缓缓的说道,第一次面对这种场合,心中多少有些紧张,同时还有些兴奋,有几个女孩子,不喜欢被人关注的。

“好的,这位女士请发言。”

“你好,我是台湾文艺报的记者真言,请问张爱玲,你这部英文同步上架,而故事的背景也放在了美国,你是准备进入美国主流市场吗?”

张爱玲没有多考虑,点点头,“有这样的考虑,不过更多的是想尝试一些新的写作手法。”

“好,新一个问题,这位先生请。”

“张爱玲,这是你的孩子吗?我们能知道他的名字吗?”

“他叫张爱家,再过两个月就五岁了。”张爱玲说到儿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伸出手摸摸儿子的头。有敏锐的摄影师,立刻抓住这温情的一幕。

“他的父亲是谁?”他继续追问道。

张爱玲眉头一皱,“没有父亲。”

蔡加见状,忙道,“这位先生请坐下,下一个问题,我再次重申一下,请大家问问题一定要切合本次新闻发布会的主旨。”

台下的不少记者不屑的撇撇嘴,按部就班的问题,有什么新闻价值,我们赶来可不是为了这些的。

“好,这位女士,请问。”她觉得女士问问题应该会温和一些。

“我是文汇报的记者,我听说这书一开始就是用英文写的?”

“是的,因为是美国背景,我觉得,用英文更能体现出故事的节奏。”

“那么英文和中文,你更喜欢用哪一种语言写作?”

“如果不是特殊的故事,我更喜欢用中文,就像莎士比亚的戏剧,翻译成中文就让故事的意境变得糟糕一样。我要写一个发生在国外的事,就要尊重他们的社会风俗。”

“谢谢。”

“你好,我是星岛日报的记者,有关于新周刊提议真善美的征文,曾向你邀请,却被你拒绝了,为什么?这是一个体现中华美好品德的活动,我想每一个中国人都不会拒绝的。”这家伙的提问就别有用心了。

张爱玲眉头一皱,张爱家立刻恨上了这个家伙,“这位叔叔的话有些可笑,中国人是一个很大的范围,谁也没办法代表,你不行,我不行,新晚报也不行,如果我提议以普通民众为题材,写一部体现世间温情的文章,并向你们发出邀请,请问,你们会同意吗?还是说你们提议,别人就必须答应,否则就不是中国人,我要说,你们,还代表不了中国人,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他的声音清脆,但却带着拙拙逼人的气势。

“哗”下面先是一愣,继而纷纷惊呼喧哗起来,这片论调,先不论好坏,单是它条理分明的论证就已经超出了孩童的范畴,就算是一些成年人也没有这样敏锐的思维,这小家伙真的神了。

“刷。”这次举手的更加积极,不过目光似乎都聚集在张爱家的身上,星岛日报的记者黑着脸坐下,被一个小孩子鄙视,还不能发作,否则会背上欺小的名声,被社会排斥,记者这一行,名声很重要,失去了名声,就失去了在这一行混的资格,心理是相当的憋屈。

“好,这位先生。”

“你好,我是新加坡时报的记者,我想问一下,一直在爱家少儿连载的舒克和贝塔的作者爱家是不是就是张爱家?”

他的问话一出,好多人也反应过来,这本爱家少儿,凭借对舒克和贝塔的有效运作,一举成为当下港台甚至整个东亚销量最大的儿童类杂志,甚至在月前日文版发行,成功打入日本市场,这是一处最让人向往又最难进入的市场,尤其是文化类,不光是日本政府严格的审核制度,日本民众也普遍排外,当然最主要的是排斥华夏文化作品的进入,爱家少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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