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儿警惕地观察着男人眼中的神色,没有发现任何敌意和防备,她这才呼出一口气,垂下头淡声道,“我是隔壁病房的,我被人控制了。”

“那你想逃出去是吗?”杨佳旭和善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很快便发现她手臂上也有淤青和疤痕。

“嗯。”云舒儿不愿说太多,只闷声点头,抱着心中最后一次期望,恳切地问道,“你能帮帮我吗?等我出去后,我会支付你一笔费用,我有钱的。”

她手上还有一部分资产,与其消耗在傅家,倒不如给愿意帮助自己的人。

杨佳旭循序渐诱地问道,“那你能跟我说一下你的情况吗?这样我才能更好地帮你。”

闻言,云舒儿只是摇摇头。

太多太多的事情,她已然忘记从何说起,受到的无数伤害已经刻骨铭心,每每提起不过是往伤口上撒盐罢了。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突兀荒诞,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云舒儿第一次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流露出自己的脆弱,“求求你带我出去吧。”

杨佳旭心被刺痛一下,不忍袖手旁观,便也没再强问缘由,直接道,“我明天刚好出院,明天带你走行吗?”

“不行。”云舒儿眸光闪烁,想到傅瑾南权势滔天,明天天一亮,他定会把整个临城掀翻。

杨佳旭是个爽快人,也看出云舒儿是真的有难处,“嗯,那我收拾一下,今晚就走。”

当晚,云舒儿穿上杨佳旭的宽厚外套,在他的掩饰下离开了医院。

深秋的冷风迎面吹来,云舒儿冷得打了个寒颤,望着这偌大的城市,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回家么?她哪里还有家。

再回到傅家就是自寻死路,可云家又哪里有她的容身之处……

正当她迷茫无助的时候,旁边传来杨佳旭询问的声音,“你要是不嫌弃,不妨跟我回家先住一段时间吧?”

明眼人都看得出云舒儿目前的境遇,杨佳旭也算是好人做到底。

云舒儿心中五味杂陈,她实在落魄,于是找不出什么理由拒绝这个好心的男人。

“好,我会支付你住宿费的。”

随后,杨佳旭打了个车,说出一个较为偏僻的地址,带着云舒儿离开了城区。

车子行驶在夜里,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这才停下。

“我们到了,下车吧。”杨佳旭小声提醒着昏昏欲睡的云舒儿。

云舒儿的止疼药早就过了药效,此刻腹部一阵阵绞痛,再加上小产过后的痛苦,她整个人都处于接近昏迷的状态。

许是看云舒儿面色实在不好,杨佳旭担忧开口,“你没事吧?”

云舒儿强撑着坐起身,“没事。”

杨佳旭扶着云舒儿下车,快速回到屋中,只是他还没来得带她去楼上,云舒儿就晕了过去。

“这位小姐!”杨佳旭忙拉住她,将人打横抱起送去了楼上。

下楼,杨佳旭拨通了私人医生的电话,“情况紧急,尽快过来一趟。”

云舒儿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她长睫微颤,望着映入眼帘的意大利吊灯,陷入久久的沉思。

她这是在哪里呢?是已经死了么?

可是身上的酸疼感却在提醒着自己还活着,死了难道也会这么痛么?

“你醒了?”杨佳旭端着一杯温水,放在床头,面带笑意地看着云舒儿,耐心解释道,“昨晚你太过疲累晕倒过去了,我叫了私人医生帮你治疗,现在好些了吗?”

云舒儿心中感激,想起身说话,但奈何头重脚轻,她压根使不上力气。

杨佳旭忙制止道,“云小姐,你还是别……乱动好。”

男人的神情有一丝异样,想到私人医生说她才做小产手术,颇为不解,“云小姐,你的孩子……”

云舒儿怔愣一瞬,唇角扯开一抹苦涩,“我的孩子没了,丈夫也没了。”

——

此时的医院,傅瑾南命人找遍了所有可能藏人的角落,但始终没有发现云舒儿的踪迹。

调查监控后,他也并未见到云舒儿从病房里逃出去,仔细排查了好几个小时,才发现隔壁房间的异样。

“傅总,经我们调查,云小姐很有可能是被隔壁房间的人带走了。”手下的人说道。

“给我查。”傅瑾南薄唇冷冷吐出几个字,一身寒意逼人。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本事,敢在他的地盘把人带走。

云雪儿在一边轻声说道,“瑾南,姐姐现在出去实在太危险了,她再伤心,也应该等养好身体再出去呀。你一定要把她找回来,不然我实在是不放心。”

“你放心,她跑不掉。”傅瑾南眼底一片阴沉,他当然不会让云舒儿跑掉,她还得把骨髓给雪儿才行。

傅瑾南出动了十几辆车开往郊外的一座住宅,势必要带回云舒儿。

傍晚,云舒儿在杨佳旭的照看下喝了止疼药,身体的痛苦才缓和片刻,便听到窗外一阵鸣笛声音。

几乎是本能反应,云舒儿脑子里冒出傅瑾南凶狠阴沉的样子,恐惧地攥着被角,不安地看向杨佳旭,“外面……来人了吗?”

杨佳旭轻轻皱了下眉,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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