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中。

元殊像尾巴一样跟着李麟,李麟走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回头问:“你老跟着我有什么事?”

元殊脸上一热:“我……的确有点事。”

看他竟然有点扭捏,李麟叹气:“真像个娘儿们!”

“你怎么说话呢!”

郑国公突然蹦了出来,斥责道:“还不向皇长孙殿下赔罪!”

元殊摆手道:“不妨事的。”

他炙热地看着李麟,问:“你能教教我剑法么?”

他语气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平日里高傲惯了,很少去求别人。

“什么,让她教?”郑国公一脸诧异。

元殊盯着李麟露出期待的眼神,“可以吗?”

“不行,她什么都不会。”

郑国公实在是理解不了元殊的想法,元殊的老师数不胜数,如今竟然要找自己的孙女学剑法。

他刚想再劝元殊冷静一下,却见元殊用不善的眼神瞪了一眼自己。

郑国公心一紧赶紧换了口风:

“教教教!”

郑国公替李麟拿了主意,转头叮嘱李麟:“你,好好教殿下剑法!不许偷懒!”

说完背过身离开了,心中感叹:“病的不轻啊,要不要告诉荣王…”

见爷爷终于走远,李麟开口对元殊说:“听说你已经很厉害,不用我教了吧?”

“不,我连赵臻都打不过。”元殊坦白道。

李麟忍不住笑:“你才多大,再练几年没问题。”

“这不是年龄的事,你没有赵臻大还不是照样打败他?可见这是需要技巧的。”元殊坚持自己的理论。

“你身份尊贵,有什么磕磕碰碰我可承担不起,还是自己练去吧。”李麟转身就要走。

“不行!”元殊抓住她的袖子:“刚才郑国公答应了!”

李麟无奈:“从头到尾都没说教你呀,答应你的只有我爷爷。”

讲真,李麟的确不想教他,剑法这种东西,基础会了剩下的只是练习,技巧上没有太多,一个人一个套路而已。

她之所以能打败赵臻,很大一部分归功于自己的实战经验,像他们那些王公子弟花拳绣腿怎么能跟实战相比?

在边关镇上的人几乎时刻都在战斗的状态。

但是,这个道理元殊显然听不进去,他坚持认为一定是技巧所在。

看着元殊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姿态,李麟决定哄哄他让他知难而退。

她捋开他的爪子,说道:“我可以教你,但提前说好,既然我是老师,你怎么练就得听我的。”

“好!”元殊眼中露出光彩,欣然答应。

荣王府中。

“儿子,听说你要跟李麟学剑法?我给你找了那么多老师,你跟一个女人学什么嘛?”

荣王担忧的问儿子,从小到大给他请了无数个老师,没想到这次居然要跟一个女人学。

元殊没有告诉父亲,叔叔比剑败给李麟的事情,只说李麟从战场上回来懂得很多。

荣王看着儿子好胜的脸。

“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当一个闲散的小王爷?非得天天想着弓马骑射。”

荣王自己一向性格恬淡,过世的王妃同样温婉贤惠,颇有大家风范。

偏偏元殊,自打出生就有一股争强好胜的劲头。对骑射剑术无限钟爱,立志要当个大将军。

每当这个时候荣王就矛盾,一方面为有这样的儿子感到自豪,一方面又希望他能平平淡淡,不要那么重的胜负心。

不过,他心中希望这次李麟能像元殊的前几位老师一样,教他个把月自动放弃。

次日,荣王执意让小内侍阿黄跟着元殊,元殊带着阿黄一起去找李麟,并从自己的兵器房中选了一把趁手的剑。

当见到李麟的时候,李琳麟却拿出了一份协议让他签字。

元殊睁大眼睛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条款。

李麟提醒:“你忘了上次我被大理寺关的事么?教你剑法风险很大,一不小心就被扣了罪名,你必须签下这些,若中途受了什么伤,不能迁罪于我和家人。”

元殊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大胆!你敢命令殿下做这种事情,不能签。”小内侍阿黄忿忿不平,觉得自己的殿下受到了侮辱。

元殊白了他一眼问:“你认识字吗?”

阿黄羞愧低下头,一阵尴尬。

元殊把自己的整张手都印了上去,说:“这都不是事。”

李麟收起协议书,看着元殊身上那把宝剑说:“先把这个放一边,今天先教理论课。”

“啊?”元殊一个意外。

居然还有理论课?

元殊把剑让阿黄拿着,自己乖乖地坐在一边。

李麟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其实我的剑术在边关已是最末流,边关的高手数不胜数。”

元殊心中一惊,他日夜苦练竟然还抵不过边疆的普通人,顿时觉得自己弱爆了,想到平日里还以为自己多么的厉害,居然生出一丝羞愧。

李麟问他:“我没有见边关的人用过名剑,他们也没看过什么剑谱,你知道你们差在哪儿吗?”

“哪?”元殊紧张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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