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

王子明坐在书桌前,面色蜡黄,没有一点血色,像得了病似的。

打开日记本,翻到昨天的日记页。

他用钢笔蘸了蘸墨水,接着写道:

【我躺在床上,心里还在想解决的办法,渐渐闭上了眼睛,分不清是思考还是睡过去了,总之,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既然我有想吃人,还有能快速复原的能力,那我可以自己吃自己啊!

这个想法相当疯狂,但似乎……具有一定可行性。

我闻了下自己的微笑,也有股淡淡的异香,接着我舔了下自己的胳膊,咸咸的,这下好了,连调味料都省了。

为什么人是咸的?难道人生来就是食物?

我看了自己的手良久,终究没有狠下心来,也许是我怕疼,也许是我怕自己慢慢变成怪物。

我躺到了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知是想睡觉还是在思考,在这之后,我也不知道我是已经睡了,还是一直在思考。

总之,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反正那时候天还没亮,我放弃了思考或是醒了过来,再没有多想,我从左前臂上咬下一块肉,一边咀嚼,一边吸吮伤口处的血液。

疼是真的疼,好吃是真好吃。

那时,我才深深地明白,什么才叫,痛并快乐着。

我为什么这么好吃?】

王子明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翻了一页,继续写道:

【2014年9月3日,星期三,天气阴。

一夜无梦,不仅伤口愈合了,睡眠质量也相当高。

高到刚醒,我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迟到。

于是我决定,反正已经迟到了,与其在课堂上站着折磨,不如在家里再睡一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

今天一下子冷了下来,刚出门我就感受到了。

在上学的路上,我走进了一家餐馆,点了一份鸡腿饭,我看着那碗鸡腿饭,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我想吃的不是这个,我看了自己的胳膊一眼,直觉告诉我,绝对不能吃!

没办法,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我用手抓着饭往嘴里送,虽然还是有些难以下咽,但至少让我有点想吃的欲望。

趁着午休的时候,我回到班里,这时大家都在睡觉,应该没人能看到我。

我大错特错,午休一定有维护纪律的人,今天是班长李雪莲,我现场起名叫他猪姐,看到这头大肥猪的时候,我就知道,麻烦了。

果然,午休刚一结束,我就被她叫进了办公室。

tmd,这个大肥猪,等着孤独终老吧。

又来到这个婊子的办公室了,这人绝对更年期,火气旺,大冷天开空调。

杨静正在批改试卷,应该是上午考的,我没写过。

我“报告”一声走进办公室,她撇了我一眼,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才来

我如实回答,是因为我睡过头

她却说我骗他,说我昨晚根本没睡。

真是笑话,真话还能被当假话。

我只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了,我一夜打游戏没事,今天中午才打完。

然后她开始了教育,我称之为老妈式教育,虽然我没老妈,但我也看过不少别人的老妈,包括警局里的女人,就有很多妈妈。

我才上高中,她却已经看到了我死,然后说我怎么怎么样不行,吵得我一个头两个大,真想掐死她。

我不知道我的未来,但我知道老师您的未来,你会比我先死。

剩下的话,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最后一句话我倒听得真切。

她说,“明天让你家长来一趟”

我微微一笑,“没问题,今天我就去请道士”

“请道士干什么”她问。

“招魂,老师,这才几天,你就已经忘记我父母已经不在的事情了?”我回答说。

她没有再说,丢给我一张卷子,一根笔,让我写,玛德,这办公室就没有其他位子,我只能趴在地上写。

这个母狗,**,要是落我手里,我必让几百个老男人强奸死她。

卷子上的题,我一道都不会,只好瞎写,而且我还尽量把字写得难看,至少依靠普通人的智慧是认不清的。

给完后她放我走了,还叮嘱我把作业交上去。

作业?什么作业?怎么写?

我回到班里,正在上数学课,数学老师就是一个类似球体的东西,我现场起名叫球男,给杨静起外号叫火女,正好凑一对,真般配。

他问我为啥迟到,我立马回答,杨静,杨班叫我过去的,你有什么意见?这个怂包当场就不敢说话了,我回到座位上,和郑俊交流了一下,得知作业是什么,立马开抄。

唉,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抄他的作业。

抄到一半的时候,球男又找事了,把我作业扔垃圾桶里了,还罚我在讲台上站着。

这个虫豸,要是有把枪非崩了他。

下课,组长李伟翔就开始催作业了,真烦人,催什么催,拿着鸡毛就当令箭了,我又不是不写?

在他唠叨的时候,我站了起来,提着他的衣领,对他吼,“别催了,狗东西,我在写不是?”

说完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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