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魏青山见到马楚臣时,纵然已有心理准备,还是大吃了一惊——他仿佛在一夜之间白了头。

&ep;&ep;“小女突然跑去西双版纳,上你房间闹事儿,本来应该叫她亲自来向你致歉的。只可惜…哎~太遗憾了!她还那么年轻。”

&ep;&ep;“马爷,您言重了!是小辈无礼,耳闻令媛的不幸,也没亲自来送她最后一程…再说了,这事儿,虞瑾也有不对的地方。”

&ep;&ep;“女朋友?”对方笑着打趣。

&ep;&ep;他并没有否认,“确切来说,应该叫云瑾。”

&ep;&ep;“云瑾?姓云…”马爷自说自话,没两叁秒就反应了过来,“云拓的妹妹?”

&ep;&ep;“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马爷您!”魏青山笑言。

&ep;&ep;“那就难怪了!哥哥那么好,妹妹能差到哪里去?难怪,她能俘获你的心。”

&ep;&ep;说着,他又叹了一口气,“我一定是罪孽深重!才会落得如此结局。”

&ep;&ep;原来,十几年前的马楚臣是云南省赫赫有名的大毒枭,用“只手遮天”来形容都不为过!那时的狼牙只不过是他手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

&ep;&ep;大约在8年前,19岁的独子马洪骁与同学前往西双版纳游玩,中途遭人绑架,要求支付1亿现金作为赎金,扬言如果在24小时之内不达目的就直接撕票。爱子心切的马爷一方面派人跑了多家银行取现,一方面又不敢报警,只好私自调动人马,随时准备与歹徒大干一场。

&ep;&ep;阴差阳错之下,外出完成任务的奎尼、云拓和魏青山在无线电波都覆盖不了的深山老林里意外发现了被绑架的人质,仨人合力,成功把他救出。

&ep;&ep;马楚臣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此次事件之后,他决定慢慢退出贩毒行当。然而,请佛容易送佛难!他的白色帝国大厦从平地而起,经过了千千万万人的不屑努力,基建稳固到,底下的人只想往上加楼层,岂能容忍它主动被摧毁?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ep;&ep;可他还是顶住了巨大的压力,放弃了80%的个人股份才得偿所愿,目的是能为一双儿女换来普通又平安的未来。

&ep;&ep;没几年功夫,他又依仗着强大的经商头脑、丰富的人脉关系,在娱乐行业赚得盆满钵满!东山再起、二度发家的他又一次挤入了云南省富豪榜的名单行列,这一次,他的腰杆却要硬朗得多。

&ep;&ep;不过,天有不测风云!3年前,在国外攻读完“犯罪心理学”研究生课程,取得硕士学位,立志回国,为祖国未来的发展贡献一份微薄力量的马洪骁,在从昆明机场回家的路上遭遇车祸,当场死亡,而凶手只是一名未成年人,事发时喝了酒。

&ep;&ep;之后,他们才意外得知,当年绑架案的主使人和参与者正是后来的大毒瘤——狼牙,一个野心勃勃、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ep;&ep;“当初我就应该狠下心来,坚决反对这门亲事的!她怪我、怨我,也好过今日…连…命都没有了。”兴许是回忆太过伤痛,马爷说着,老泪纵横,魏青山赶紧过去轻拍他的后背。

&ep;&ep;“抱歉,老夫失态了,让你见笑。”

&ep;&ep;“怎么会?痛失亲人本就是悲痛欲绝的事情,旁人看了都悲从中来。”

&ep;&ep;“狼牙不除,天理难容啊!”临了,他又说:“一周后,贺峻会有行动,这是他第一次力压金叁角的各国毒贩,独自直接与荷兰方面对接,从他的角度出发,那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大交易。”

&ep;&ep;“消息可靠吗?”

&ep;&ep;“人头担保!”

&ep;&ep;这些年来,自从远离了毒品这一项,马楚臣几乎就没再染指过!他从不干涉狼牙的任何举动,也不会向任何有关、无关的人员透露他的行踪,倘若今日的贺峻不是太过猖獗、目中无人的话,他铁定也不会出此下策。

&ep;&ep;魏青山迟迟未归,让虞瑾甚是担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一直到迷迷糊糊睡下也不见他的身影。

&ep;&ep;叁更半夜因为口渴,起身找水喝,意外发现,在单人沙发上窝着一个男人,歪着脑袋睡着了,她有那么一瞬间被吓到。

&ep;&ep;走近他,在他的脚边蹲下,浓烈的烟酒味扑鼻而来,她仰头,推他的肩膀。

&ep;&ep;“魏青山,你快醒醒,到床上去睡。”

&ep;&ep;他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眼前的小女人,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哑着嗓音问:“吵醒你了吗?”

&ep;&ep;她并未回答他,而是开口:“你怎么了?你这样…我很担心。”

&ep;&ep;“没事儿!我先去洗个澡,乖~回去睡觉。”他握着她的手,抚着她的小脑袋,作势要起身。

&ep;&ep;虞瑾重新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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