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夜色旖旎,他长身玉立,周遭裹挟微寒,眼眸璀璨如星辰,投过来的光是微冷的,带着些许质疑的。

&ep;&ep;然后,没停留过久,他收回了目光,修长的手扣动了车门。

&ep;&ep;☆、9

&ep;&ep;虞燃在原地等了一会,一辆沉稳,庄重的黑色车缓缓停在她面前。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师傅握方向盘的手带着白手手套,侧过脸,对半开的车窗:“庄太太,庄先生吩咐我送你回去。”

&ep;&ep;虞燃看了看腕表,时间快九点了。

&ep;&ep;她坐上车,轻轻报了医院的地址,连着几天,她都在医院里陪夜。

&ep;&ep;到了医院,虞燃母亲还没睡觉,斜靠在床头,很安静地注视前方。

&ep;&ep;“妈,你今天舒服点了吗?”

&ep;&ep;“燃燃,你又喝酒了?”老人家嗅到了她身上的酒味,立刻问。

&ep;&ep;“请客户吃饭,当然得喝酒,没事,喝的不算多。”虞燃将包放在沙发上,坐下后揉了揉自己的脸,“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胸口还闷闷的痛吗?”

&ep;&ep;“比昨天好多了,看来药是管用的。”老人家微微笑了一下。

&ep;&ep;那个药挺贵的,几天就花了近五千元,当然这点她不清楚。

&ep;&ep;“那就好。”虞燃轻轻地说,手不经意地按在小腹上,刚才酒桌上被灌了不少酒,现在坐下来,整个胃撑得难受。

&ep;&ep;“对了,白天小庄他来过了,还和我聊了一会天。”

&ep;&ep;“啊?”虞燃没听清楚似的,“庄非予?他来过了?”

&ep;&ep;“是啊,还带了水果。”老母亲指了指沙发左侧。

&ep;&ep;虞燃侧头一看,发现沙发左脚的确搁着一只很大的水果篮。

&ep;&ep;“他人倒是挺好的,和气,谦虚,一点架子也没有。”老母亲淡淡道,“那样的家庭能出这样的他这样的,很难得了。”

&ep;&ep;虞燃无声地笑。

&ep;&ep;庄非予再好,再谦虚,再亲民,他也是属于“那样的家庭”,这连她母亲都意识到了。

&ep;&ep;*

&ep;&ep;虞燃的应酬多了起来。只要是应酬就会喝酒,酒量再好也经不起一杯两杯地灌下去,她毕竟是女人,怎么也拼不过那些酒桌上,久经沙场的男人。

&ep;&ep;而且醉酒最可怕的是后遗症,譬如头痛可以持续一整天。

&ep;&ep;到底不是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了,现在的她不喜欢喝酒,不喜欢吃辛辣的海鲜,不喜欢熬夜,也不喜欢在乌烟瘴气的包厢里笑着应付各种颜色的段子……

&ep;&ep;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当这些她不愿意,不喜欢的事情真的逼近了,接受是唯一的选择。

&ep;&ep;只是心理调节得再好,身体还是吃不消,超负荷的工作,在医院陪夜导致睡眠质量的缺陷,酒桌上的厮杀,这些让她的身体急速变糟。

&ep;&ep;当走出酒店包厢,一群人热热闹闹地进入电梯,她突然一阵晕眩,腿一软,脖颈覆上一层冷汗,眼前的光线由炽亮到了昏暗,仅仅几秒的时间,她整个人前倾,扑通一声,直直地摔在大理石地板上。走在前面的人听到不对劲的声音,赶紧回头,目睹倒在地上的虞燃,立刻有人紧张地嚷出来“虞小姐醉倒在地了!”

&ep;&ep;虞燃不是醉过去了,她是心源性休克,因为没休息好,工作压力大,喝酒过量导致心脏负荷不了。

&ep;&ep;醒过来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左手发麻,她侧过头,看了看,发现左手背上正吊着点滴。

&ep;&ep;环顾房间,是想象中的医院病房,四处都是白色,很干净,也有安全感。

&ep;&ep;门被推开,很轻,细微的动静传到她的耳畔。

&ep;&ep;转过头的时候,庄非予及时来到她面前。

&ep;&ep;“醒了?有没有哪里特别难受,告诉我。”他俯身,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

&ep;&ep;“还好,就是整个人没什么力气。”

&ep;&ep;“医生说你是心源性休克,你以后不能再碰酒了。”

&ep;&ep;“嗯?嗯。”

&ep;&ep;他坐在她床沿,伸手覆盖上她的右手背,很轻地摩挲,垂下的眼眸,沉静的神情,淡而紧抿的唇,一切都是她熟悉的他,近在咫尺,却又像是莫名地隔了什么。

&ep;&ep;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问了句:“你宁愿硬撑下去,也不愿开口求我一句。”说着,嘴角显出一个无奈的弧度,“燃燃,你怎么这么倔?”

&ep;&ep;“我求你什么呢?”虞燃挪了挪脑袋,很认真地看他,“你不是不愿意帮忙吗?你有自己的底线,也对我说过,你的感情不是无条件的,都这样说了,我还求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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