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糟了,她是以原形进食的。

&ep;&ep;缪缪懵了懵,猛地推开面前的精灵。对方顺势落地了,拉开距离,但好奇的视线仍然粘在她身上。

&ep;&ep;“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似乎是在斟酌措辞,精灵顿了一会,“而且看起来,你是靠精液为生?或者至少需要它来疗伤之类的。”

&ep;&ep;缪缪心知自己刚才的表现都被精灵看在了眼里。现在否认也只是狡辩。她低头想了想,说,“这不关你的事。”

&ep;&ep;说完嘴唇一扁,眉毛一竖,摆出她词典里的生人勿近模样。

&ep;&ep;精灵柔柔地笑了,“别误会,我没有打探你隐私的意思,只是觉得……你现在这个时候这个样子……出去不太方便吧。这里是我租住的行馆,你不介意的话,待一晚再走也行。”

&ep;&ep;这么热情好客?缪缪露出狐疑的表情,上下打量。

&ep;&ep;她发现精灵长得很美丽,是那种毫无攻击性的美,融合了男性和女性最柔婉的特征。当这样的生物站在她面前,用真诚的语气娓娓道来,纵然是疑心病最重的人,也要情不自禁地相信他的话语。

&ep;&ep;缪缪想到自己现在无家可归,卡尔的房子里遍布魔法,她回去约等于送死,缪缪叹了口气,点头接受了精灵的邀请。

&ep;&ep;“那,谢谢你了。”

&ep;&ep;精灵抿唇一笑,退了出去,留她独自在房间。

&ep;&ep;这两天缪缪受到减益咒语的影响,都没有休息好,因此一沾到枕头就放松下来,睡到天色大亮。

&ep;&ep;缪缪起床后伸懒腰,活动活动,顺便看看房间里的布置。

&ep;&ep;四面都是书架,墙边的小桌子上摆着笔筒,旁边的两张莎草纸凌乱地摊开,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

&ep;&ep;缪缪只是随意看看,但瞥见前面那张纸上的文字时,她大惊失色,过去再叁确认。

&ep;&ep;这不是亡灵的文字吗?!

&ep;&ep;准确地说,这是亡灵书写时使用的文字,跟他们平常交流使用的通用语不同。她最初在亡灵的手稿里,看到这种文字时看不懂,还是亡灵手把手教会她识字。

&ep;&ep;没想到精灵也会用这种文字书写……

&ep;&ep;但是缪缪又看了一下,发现自己想错了。

&ep;&ep;第二张莎草纸上的文字墨迹新鲜,而且都是通用语。从其含义上来看,第二张纸明显是试图翻译第一张纸上的内容。可惜翻译得不好,书写者应该不是很了解原文的语言,能做到用词雅致,意思却大相径庭。

&ep;&ep;缪缪坐到桌边,抽出一张新的莎草纸,提笔重新翻译了一遍。

&ep;&ep;这门语言很是深奥晦涩,亡灵曾经为了教会她,设立了非常严格的考试,她答错一题就要被鞭条抽打一下。

&ep;&ep;亡灵的鞭条是用软皮革制作,细细的像藤条一样,落在身上倒不疼。她起初挨了打还笑嘻嘻的,以为亡灵是闹着玩,但当亡灵生气地扒下她的短裤,重重抽了她的会阴几十下,顿时有了火辣辣的感觉,白嫩的下体整个红肿起来了。

&ep;&ep;之后亡灵再要抽打她,她就拼命躲,但总是被摁回去,鞭条啪啪啪啪留下交错的红印,她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抖着肩膀,抽抽搭搭,盼望自己可怜的模样能博得亡灵的同情。

&ep;&ep;明明她小时候从来不打她,现在她都长大了,却在考试的时候犯一点错都会被惩罚。

&ep;&ep;那段时间真是委屈极了。特别是亡灵禁止她逃避惩罚这一点,叫她“像个真正的成年人一样承担责任”,结果他打到兴头上,她哭着喊着求饶都不肯停下。

&ep;&ep;不过这种教育方法确实卓有成效,缪缪还记得自己熬夜刻苦学习,最终满分通过考核的时候,亡灵那一脸遗憾的表情。

&ep;&ep;“缪缪真是进步神速呢。”

&ep;&ep;为了不挨打,当然要努力学习了。

&ep;&ep;缪缪专心写字,迅速把第一张莎草纸的内容翻译出来。这个对她而言并不难,起码跟亡灵的考试相比不难。

&ep;&ep;当她完成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缪缪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藏起自己做的事。

&ep;&ep;但精灵已经看到了。他端着盘子走过来,露出讶异的神色。

&ep;&ep;“你会阿曼娑文?”

&ep;&ep;阿曼娑文?缪缪仅仅知道,这是亡灵书写时使用的文字,默认这是“书面文”,而亡灵从未告诉过她第二个名称。

&ep;&ep;精灵拿起她书写的莎草纸,再拿起另外两份,来回查看,仔细对比,表情越来越惊喜。

&ep;&ep;“你真的会阿曼娑文,而且,天,你的翻译比我的好多了。”

&ep;&ep;这是她做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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