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走在谷勋身后,边想,有些不专心的步伐却稳稳的踩在石板路上,低低的视线追着谷薰的后脑前进,直到追逐着的发丝不在晃荡才停住脚步,视线顺着谷薰面对的方向看去,自家大门口站着三名正装男子,一名穿着轻便的灰色西装,身后站着两名身穿笔挺黑色西装的跟班站姿西装一样笔挺的。

&ep;&ep;手以保护之姿的圈住谷薰的肩膀让他靠近自己,看着灰色西装的男子缓慢的转动脖子往自己及谷薰方向看来,双眼慵懒得让相乐以为他下一刻就会闭上眼,却相反的在看到谷薰后缓缓撑大,之后视线才似乎发现相乐似的落在相乐的脸上。

&ep;&ep;对相乐而言那不是一张陌生的脸,那是一张不只是在商场上连在私人领域中都被自己列为需要特别注意的一张脸,那张脸印象中总是冷淡且没有情绪反应的,但相乐却可以在那双慵懒的双眼发现谷薰时从里面看到许多情绪交错在一起,惊讶的、欣喜的、愤怒的、伤心的,以及不可置信的。

&ep;&ep;跳跃的情绪让相乐一时间很难抓住对方的来意是善是恶,毕竟他对于阎咏熙知道的还是太少,尤其是他对于谷薰的态度,居然让相乐无法确定他的立足点,这点让相乐觉得有些不安。

&ep;&ep;「没事就好。」阎咏熙双眼在上上下下将谷薰看过,沉默了好一阵后,叹口气,才缓缓开口,说完,双眼缓缓闔起,又是一叹。

&ep;&ep;「不知道阎先生今日回来访,家里的僕佣多有怠慢,还请见谅。」

&ep;&ep;挡在谷薰身前,相乐以主人之姿对来人语带歉意的说,虽说态度上过于保护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是一点歉意也没有。

&ep;&ep;听到相乐的声音才发现自己将注意力全放到谷薰身上而没注意到长孙家的人就站在眼前,阎咏熙也不觉得尷尬的身体站直了,衝着相乐露出礼貌的淡笑,「真是失礼了,我这样突兀地来拜访……实在是有不得已的原因……」视线再次瞟过谷薰后很快收回。

&ep;&ep;「咬文嚼字我不太擅长,挑白了说吧,阎咏熙,你今天来的用意是甚么?」放下礼貌露出不羈的本性,在自家地盘不礼貌的事也不差这一件,再说,不请自来的人才是最欠教养的。

&ep;&ep;愣了下,拉拉相乐的袖子,谷薰一脸担心,不担心相乐的无礼早成什么损失,只担心相乐的衝动为他自己带来什么可能的伤害。

&ep;&ep;阎咏熙在是阎家为数不多对谷薰一点伤害也没有但也没曾对他做什么好事的人,但对谷薰来说,可以不要理会他的存在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帮助了。

&ep;&ep;阎咏熙是三娘的儿子,三娘相来不看谷薰也不会对他特别好,但是该有谷薰一份的是情她却不同于大妈二妈的不屑,反而会适时的提醒不乐忘了阎家其实还有一个小少爷存在。

&ep;&ep;或许是因为受三娘的影响,所以阎咏熙一直不像其他兄长弟妹一样的不待看谷薰,但也没有跟谷薰走得特别近,该兄弟姊妹们出席的他不会让谷薰被落下,该兄弟姊妹各个都该得的他也从没忘了推谷薰一把,一直到他大学毕业离开家族为止,他跟谷薰一直保持在不亲不疏的关係。

&ep;&ep;有时阎咏熙会想问父亲,到底是怎么看到他们几个兄弟姊妹的、怎么看到谷薰的,但话往往到了嘴边就吞回了肚子底,就像母亲说的那样,就算在这个时代,阎家还是没有摆脱过去的传统习俗,如果不能保证自己的根基扎实就不要多嘴些自己不该的事情。

&ep;&ep;所以阎咏熙他忍着,直到这一天。

&ep;&ep;印象中,在阎咏熙离开家出国念书以前,阎谷薰还只是小小的漂亮的,总是安安静静一个人待在角落的,不起眼的孩子,不与任何人争也从来不会主动要求些什么,就连母亲跑了丢他一个在这个吃人的大宅院里也不曾见过阎谷薰哭闹过,彷彿认了命一样的安安静静。

&ep;&ep;安静的小鬼挑起了阎咏熙的好奇心与保护慾,加上母亲从没有阻止过他做任何事,不论是跟园丁和在一起玩土,或是时不时的跑去厨房讨甜点,又或是在课馀赖着司机载着他四处晃荡,母亲从没有阻止过,唯一的要求就只有简简单单的──不要闹事,要好好学习。

&ep;&ep;母亲是豪门的小姐,不过家道中落所以才嫁给了阎鳶,只是这一个选择还是没能救起母亲的娘家,但还是可以给家人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及不坏的工作,有些人会责骂母亲过于冷血只求自己富贵荣华,但母亲从没有说过什么,曾在稍微懂事之后问过母亲可曾为娘家的分崩解离而感觉难过,母亲也只是在叹了气以后,淡淡地说了句:气数已尽。

&ep;&ep;母亲不强求但也不待看阎谷薰他母亲的存在,但彼此同在一个屋簷下倒也不方便说什么,不像大娘二娘那样嚣张跋扈,但也不会像四娘一样的因为受不住寂寞而拋弃独子而追随男人而去。

&ep;&ep;看不过眼,但小孩子毕竟无辜,所以母亲从不阻止他与阎谷薰有所往来,只是漂亮的小傢伙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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