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结果——

&ep;&ep;长福公公为难:“殿下,咱府上也没侍女啊。”大晚上的,质子府在城郊外,上哪找去啊!随便打发件侍卫的衣服咯。

&ep;&ep;热水准备好了,长福公公还没来得及踹口气,燕惊鸿又吩咐:“去找一套她能穿的衣物,”

&ep;&ep;长福公公浑身一抖,被吼得心惊肉跳了好几下,不敢再耽搁,连忙去准备热水,心有点堵得慌:殿下太厚此薄彼了,自打遇上了这姑娘,性情就围着这姑娘变化无常,这实在不是个好现象啊。

&ep;&ep;一前一后,口吻差别怎么这么大!

&ep;&ep;“……”

&ep;&ep;燕惊鸿转身,催促:“还不快去备水!”

&ep;&ep;长福公公大吃一惊,懵了。

&ep;&ep;好不好?殿下何曾这样耐着性子讨好别人了!还有这口吻,要不要这般轻言细语。

&ep;&ep;他家主子把人姑娘抱下马车,拂了拂她肩头落的雪,轻声问:“天寒,你的衣服都沾了雪,先沐浴好不好?”

&ep;&ep;休得无礼?长福公公一脸懵然,这是他家主子第一次训他无礼,以前更无礼的事他都做过啊。

&ep;&ep;“……”

&ep;&ep;燕惊鸿脸一下就冷了:“休得无礼。”

&ep;&ep;长福公公哆哆嗦嗦地盯着马车上的人儿:“你、你、你,”支支吾吾了许久,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长福便一时最快,“殿下,你怎把她带回来了?”

&ep;&ep;又是这奶娃娃!

&ep;&ep;话还没说完,便见他家殿下,将手伸进轿辇中,牵了一只小手出来,那手的主人,正裹着他家殿下的披风。

&ep;&ep;轿帘被掀起,燕惊鸿走出马车,身影单薄,只着了一件白色的锦缎长袍。长福公公忍不住念叨了:“世子,您的披风哪去了?这么冷,您身子又还没复原,怎么穿得这样单薄,当心——”

&ep;&ep;“世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ep;&ep;夜半三更天,更声响了三下,质子府外,马车停靠,长福公公连忙上去迎人,满脸焦急。

&ep;&ep;“咚——咚——咚——”

&ep;&ep;常青,兴许,将是一场红颜祸端呢。

&ep;&ep;能叫大燕景王、定北侯世子这样的男儿费尽心思的,又怎会是池中之物。

&ep;&ep;成帝脱口念道:“常青,”笑了笑,执起一颗棋子,迟迟没有落下,成帝眸光猝亮,“倒是不简单。”

&ep;&ep;不过是一个侍女,先后来要人的,各个都是不好周旋的。

&ep;&ep;“喏。”

&ep;&ep;成帝手一顿,棋子滑下,沉吟了须臾,将白子挪了一格:“便说他来晚了,朕歇下了。”

&ep;&ep;安公公答曰:“常青。”

&ep;&ep;成帝摆弄着棋子,随口问道:“所为何事?”

&ep;&ep;掌事的安公公来办:“皇上,魏光世子来了。”

&ep;&ep;子时三分,承乾殿里,烛火还未捻灭,帝君难安于枕侧,不眠,掌了宫灯,一人对弈。

&ep;&ep;终归是不忍心,终归是舍不下吧。

&ep;&ep;不回头,他脚下急促,说道:“我不能让常青一个人在那。”

&ep;&ep;“世子,这么晚您去哪?”

&ep;&ep;话落,他走了石阶,踏雪而去。

&ep;&ep;池修远忽而发笑,自嘲:“可是我和定北侯府舍弃了她。”

&ep;&ep;她啊,怕是把定北侯府看得比命还重,所以,才会下毒自饮。

&ep;&ep;常青重义,怎会不顾救命之恩。

&ep;&ep;世子有多疼爱常青,府里人都看在眼里,常青五岁那年,出水痘高烧不退,连大夫都说可以准备后事,是世子守了她三天三夜,衣不解带地给她喂水,这才从鬼门关捡了一条命回来。

&ep;&ep;刘管事连连摇头:“怎么会,常青是世子您一手带大,怎会舍下您和定北侯府。”

&ep;&ep;突然,后知后觉,然后,惶恐不安。

&ep;&ep;雪覆了门庭,池修远看着路口,好似自言自语:“她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

&ep;&ep;打着灯,前院的刘管事走过去:“世子,夜深了,歇下吧,常青今夜应是回不来了。”

&ep;&ep;子夜,风起,定北侯府外的灯烛一直亮着,烛火下,人影斜长,映在皑皑白雪上,形影单只。

&ep;&ep;他想,若他不能先死,便后她一秒好了,总归,他是不会让她一人去走黄泉路。

&ep;&ep;他沉默了许久,应她:“好。”

&ep;&ep;她并不惧生死,只是怕他一个人走,怕她一个人留,像上一世那样,让她守着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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