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柳家兄弟在外头跟踪了一僧一道一日一夜,皆是累得两个眼圈乌青。不过事关重大,黛玉父女还是先问了他们跟踪一僧一道的情况,再嘱咐他们下去好好休息。

&ep;&ep;据柳家兄弟说,他们也判断一僧一道曾练过功夫,不过功夫属于中等水平,警惕性倒是很高,几次差点跟丢了。但是若论单打独斗,柳家兄弟有把握胜过对方。

&ep;&ep;柳松狂灌了一大口茶,道:“我守在宁荣街尾,瞧见那两个和尚道士出来,山子他们扑上去要拿人,那两个和尚道士撒出一大蓬白色粉末,然后山子他们捂了眼睛,我就知道山子他们着了道。不过我想着老爷吩咐叫我跟踪他们,便没上前相帮,免得露了行藏。”说到此处,柳松还问了一句山子他们几个怎样了?

&ep;&ep;得了山子几个在宝庆堂就医,柳郎中说没有大碍后,两人还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显然,若是山子几个因此伤了眼睛,柳家兄弟怕是要自责的。

&ep;&ep;柳柏又接着道:“我是守在宁荣街头的转角处的,也瞧见那对僧道在宁荣街上对山子几个动了手,然后那对僧道就兵分两路,分朝宁荣街头和街尾奔去,还好我和柳松各守了一个方向,我跟踪的那道士,柳松跟踪的和尚。路上,我发现那道士有些问题。”

&ep;&ep;林如海扬眉一下,示意柳柏继续说,黛玉也留了心。

&ep;&ep;柳柏道:“那道士的跛足是假装的。在人多的地方,他便跛足行走,还装出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现在满京城都知道他们两个的名头,我担心在人多的地方动起手来,帮他的人不少,我定是吃亏,所以在人多的地方,我只是小心跟着,怕跟丢了。但是一到僻静处,那道士就发足狂奔,足也不跛了。”

&ep;&ep;黛玉低低的嗯了一声,没打断柳家兄弟说话,却将这些细节记在心里。

&ep;&ep;柳松又道:“我跟的那个癞头和尚也有些问题。那和尚跑到僻静处,将身上脏衣服脱了,抹了脸,就没那么又脏又丑了,然后,一个和尚竟然进了青楼。”说完,还看了黛玉一眼,然后迅速闭了嘴。

&ep;&ep;黛玉没觉得有什么,但是柳松却觉得当着姑娘说‘青楼’这样的字眼不太好。

&ep;&ep;林如海只当未察觉,又问接下来如何。

&ep;&ep;接下来的事情便更匪夷所思了,柳柏跟着的跛足道人不跛足了,进了一家商铺。柳柏将商铺名字记下来之后,担心跛足道人从后门逃了,便也趁人不备攀上房顶观察,不过那道士是在商铺修整了一夜才出的商铺,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衣裳。

&ep;&ep;若非那跛足道人突然不跛了,引得柳柏认真观察了他的身形背影,就险些跟丢了。

&ep;&ep;至于进了青楼的和尚,也在青楼修整一夜。这和尚道士吃饱喝足,还睡好了。柳家兄弟却各自在屋顶潜伏整夜不敢闭眼,生怕跟丢了。

&ep;&ep;幸而两人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熬一夜还熬得住,也没将人跟丢。次日两人分别跟着和尚道士,却跟到了同一个地方。是城外的一处庄子。

&ep;&ep;林如海干脆取过一张纸,将要点都记下了,接着问:“然后呢?”

&ep;&ep;柳松道:“既然那一僧一道分头跑,结果都逃到了同一个庄子,这庄子自然便是他们事先约好的接头处了。我和柳柏汇合之后,终于可以轮流小寐下子,倒也松快了些。又等了半日,从庄子上驶出了马车。我们也不知道那马车上是否有那僧道,既不敢上前求证,也不敢白白放过,于是我和柳柏合计,他去跟踪那马车,我继续守在庄子外头。”

&ep;&ep;柳柏便道:“我跟踪那辆马车入了城,然后,马车径自驶人了九皇子府。”

&ep;&ep;黛玉和林如海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ep;&ep;至于柳松,跟踪另一辆那个庄子驶出的马车,也直接跟到了九皇子府,所以柳家兄弟又碰上了,一道回来的。

&ep;&ep;问完经过,林如海就叫柳家兄弟去休息了,这两日都不用随自己去衙门。

&ep;&ep;至于下剩的事,林如海道:“现在虽然知道一僧一道突然声名鹊起是长康宫和九皇子府有意推动的,我们也不能将其如何。毕竟谁也不能无凭无据的就去亲王府抓人,再说,九皇子府每天来往进出的人那么多,这一僧一道入了亲王府再出来,去哪里一时半刻也查不到了。”

&ep;&ep;黛玉却道:“父亲放心,长康宫的路子已经走偏了,这等歪门邪道的伎俩是成不了事的,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不过,接下来可以注意一下各处的乱葬岗。”

&ep;&ep;林如海眼睛都瞪大了,“玉儿是说?”

&ep;&ep;黛玉道:“这件事一旦彻查起来,和前朝末年的‘石人一只眼’的旧事有何分别?此事一旦揭开,九皇子被逐出皇室问斩都不为过,既是那一僧一道本就是普通骗子,又露了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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