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一名中年美妇,身披七彩凤袍,头戴珠玉宝冠,双耳悬挂三寸金蝉玉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迎风摇曳,发出清脆碰响。

&ep;&ep;狭长双眸好似一汪古泉,不知深浅,又如汹涌大江,气势凌人。

&ep;&ep;看到此人,白悠素脸色一下变了:“余霜夫人……”

&ep;&ep;余霜没去看白悠素,目光转动,落在洛九玄身上,眼中奇光闪逝,如惊鸿飞掠,雷电横空。

&ep;&ep;她凤袍披身,踱步直行,气势上扬,宛若骇浪腾空,尽显压迫之意,使得白悠素身心直颤,垂首后退,不敢直视。

&ep;&ep;“洛九玄,吴玉乃本夫人的丫鬟,所行之事皆是本夫人之令,你却胆大包天,不仅忤逆本夫人之事,还将其诛杀,该当何罪!”

&ep;&ep;余霜吐字如电,震耳欲聋,虽是女儿之身,但却有惊涛般的气势,如同海中巨浪,拍打大地,压抑十足。

&ep;&ep;她的一言一语尽管极具威严,让白悠素接连色变,但洛九玄却仿若未闻,神色平静如风,千古不变,他双手负于身后,迈步一踏,站在白悠素身前,为她抵挡对方气势,如一尊亘古山岳,屹立多年不倒。

&ep;&ep;同时眼帘轻抬,如黑夜般纯粹的瞳孔直视余霜夫人,淡淡开口:“白悠素为我妻,吴玉不过一介丫鬟,却命令我妻子在烈阳下扯草,受蚊虫叮咬,送她上路,理所当然,我又何罪之有?况且我已给过她机会下跪道歉,但她不愿,活该殒命。”

&ep;&ep;余霜瞳孔微凝,心中惊疑,没想到洛九玄居然不受她气势影响,要知道她在白家积威已久,并修行余家家传功法,气定山河玄功,可借天地之势,加持己身,一行一动,气势天成,可压山河,鲜有人能在她气势之下保持平衡,不受影响,连白家嫡系后辈都怕她,见面只能垂首,不敢相望。

&ep;&ep;而洛九玄不仅不受影响,还敢正面顶撞她,属实怪异。

&ep;&ep;此子果然与曾经不同,不再嗜酒,气息沉凝,好似磐石,不动如松,与曾经终日醉酒的洛九玄有天壤之别。

&ep;&ep;昨日白沐川宣洛九玄入族厅,白家高层尽数到场,唯独她一人回了余家,没在现场,所以并不是很清楚洛九玄的变化,只是回来后听到白沐川提起。

&ep;&ep;之前她不相信,但现在她信了,洛九玄的确变了,变得与众不同,那个洛城第一天才好像又回来了,但这又如何?

&ep;&ep;她凤步一迈,气势再涨,仿佛有无尽风暴在凝聚,随时都会一顷而下,荡平山海,四周的野草在这一刻被压的弯曲,草尖匍匐在了地面,气势如虹,非常可怕。

&ep;&ep;白家后辈无人敢逆她,洛九玄却明目张胆杀了她的丫鬟,她要用气势,狠狠压迫对方,让他也如周围野草一样,匍匐在地,难以起身!

&ep;&ep;她没有去刻意针对白悠素,但白悠素仍旧难以承受,好似一座无形大山压在身上,双腿渐渐弯曲,呼吸也开始不畅,脸色通红如血,几近窒息。

&ep;&ep;这时一道柔力从旁掠来,白悠素身躯顿时往后飘去,飞出气势压迫范围,落于凉亭正中,整个人恢复正常,她知道这是洛九玄在出手,虽然惊讶自己夫君不受余霜气势影响,还能腾出手将她送到安全范围,但她还是十分担忧,毕竟余霜可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ep;&ep;“夫君,你可千万不能出事……”

&ep;&ep;白悠素暗自捏紧双手,在凉亭内紧张观望。

&ep;&ep;“你可真是出乎本夫人的意料。”

&ep;&ep;余霜双眸有震动之色划过,她没想到自己气势高涨之后,洛九玄居然还没有受到影响,行动依然自如。

&ep;&ep;洛九玄神色如幽泉,无悲无喜,负手而立,任对方气势再磅礴,也难以动摇他分毫,他就像一座无尽大山,历经万载不灭,巍峨浩瀚,不动不摇,始终如一,面对微风吹拂,大山谈何崩塌?

&ep;&ep;九玄仙帝游荡诸天之上,行走万界,横跨大道,何种气势没感受过?

&ep;&ep;对比他曾经所感受过的,余霜夫人的气势,不过一阵春雨,一袭清风,一汪溪水罢了。

&ep;&ep;“我看你能撑到几时!?”

&ep;&ep;见洛九玄仍旧淡然而立,不为所动,连衣衫都未曾起伏,余霜不淡定了,仿若高高在上的神灵受到挑衅,当下凤目圆睁,黛眉倒竖,珠玉宝冠下的黑色秀发无风飘扬,一股更为可怕的气势像是决堤之水,冲破大坝,爆涌而出,覆灭一切。

&ep;&ep;这一刹,脚下大地龟裂,似破碎的陶瓷,层层破碎,且狂风呼啸,空间颤栗,日月无辉,像是灾难来临,骇人惊悚。

&ep;&ep;“那处庭院怎么回事?为何突然风云变色,沙尘滚动,如末日降临?”

&ep;&ep;“好像是余霜夫人的私人庭院,那种恐怖气势也只有余霜夫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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