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果能马上变回去还好说,问题是他变不回去。

&ep;&ep;也不知怎么回事,或许是太着急,又或许太紧张,总之自己引以为傲的能力突然有点不好使了。

&ep;&ep;看着褚天阙近在咫尺的俊颜,叶星临根本无暇欣赏,甚至不敢过多停留。

&ep;&ep;目光下移,自己脑袋正压着褚天阙的手,因此不好随意乱动。

&ep;&ep;突然有点后悔早些年将自己喜欢开灯睡觉的习惯传染给了褚天阙。

&ep;&ep;不然自己现在也不会这么清晰地暴露在他眼前。

&ep;&ep;黑灯瞎火的至少不容易被看到。

&ep;&ep;唯一庆幸的是对方是睡着的。

&ep;&ep;所以现在叶星临要做的就是尽快下床。

&ep;&ep;他尽量小心的起身,只是微微一动,床就吱吱响起来。

&ep;&ep;惊得他立刻定住。

&ep;&ep;往下看了一眼。

&ep;&ep;死也没想到这床质量这么次,随便一动就响个不停。

&ep;&ep;叶星临冷静下来,尽量保持原状,然后再度尝试变回法器。

&ep;&ep;然而还是不能。

&ep;&ep;看了眼熟睡的褚天阙,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心一横,一把扯过被子将褚天阙盖住,然后迅速下床,开门而出。

&ep;&ep;褚天阙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嘴角随意一勾,摸着床上叶星临躺过的温度,凝着门外轻语:“跑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ep;&ep;......

&ep;&ep;*

&ep;&ep;虽然度过了惊魂半夜,但当第二天黑夜降临,叶星临立刻好了伤疤忘了疼,装成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堂而皇之踏进四海居找褚天阙兴师问罪。

&ep;&ep;四海居食客坊内,褚天阙独坐一桌,和宋执等人相距甚远。

&ep;&ep;桌上美酒佳肴,看上去还挺惬意。

&ep;&ep;叶星临进入时,褚天阙正在小酌。

&ep;&ep;他走近落座,随手端起一杯茶盏,却不饮,目光凌厉直逼褚天阙:“我问你,你是不是说过没有你的允许法器不准离开你一步这种话?”

&ep;&ep;褚天阙抿酒少许,轻轻一笑:“看来法器又去向你告状了啊。”

&ep;&ep;叶星临皱眉:“我曾经跟你说,法器待你极好,甚至远胜于我,你怎能......”

&ep;&ep;褚天阙:“我知道,正因为它对我好,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ep;&ep;叶星临面露疑惑:“何出此言?”

&ep;&ep;褚天阙一脸认真:“因为万象罗盘丢失在前,所以我不想这从小陪我长大的法器也出事,所以才想把它留在身边,悉心保护。”

&ep;&ep;明知他在瞎扯却又找不到逻辑上的毛病,叶星临一时语塞:“你这......”

&ep;&ep;褚天阙微微前倾,一脸理所当然地看着他:“正因为它为我做了很多,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所以我也想对它负责,回报它,这有何不妥?”

&ep;&ep;叶星临郁闷道:“它没接受你就是自作多情。”

&ep;&ep;褚天阙钻空子:“它也没有拒绝。”

&ep;&ep;“......”孽徒,你搞一出先斩后奏哪有给我拒绝的机会?

&ep;&ep;叶星临不甘就此罢手,唯有以辈分压人:“即使如此,我偶尔也需借用你的法器,说到底,你不必如此严苛。”

&ep;&ep;都说到这份上了,褚天阙不可能一步也不退让,欣然答应道:“依你所言。”

&ep;&ep;“说到法器,我还有一事不解,不知你可否为我解惑?”沉寂片刻,褚天阙突然道。

&ep;&ep;叶星临闷闷喝了口茶:“先说吧。”

&ep;&ep;褚天阙意有所指道:“你可听说过本命法器?”

&ep;&ep;叶星临对此极其敏感,立马带入自身,继而含糊其辞:“......有所耳闻。”

&ep;&ep;褚天阙目光微恍,回忆往昔:“这让我想起来最初在云浮山,天下豪杰都未能取出法器所化锈剑,只我一人取出。且之后我跌落山崖,也是法器救我一命,后面更是助我偷取禁轴,为我挡针,数次救我性命......你可知这一切意味着什么?”

&ep;&ep;叶星临越听脸色越难看:“意味着,你们有缘吧。”

&ep;&ep;褚天阙目光幽远,嗓音轻缓,像在对叶星临宣誓着什么:“这意味着,他天生就是属于我的。”

&ep;&ep;叶星临握杯的手一抖。

&ep;&ep;褚天阙好整以暇看着他:“而你,只是将本就属于我的东西,亲手送到了我的手里。”

&ep;&ep;叶星临猛地放下茶杯,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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