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真的甘心吗?

&ep;&ep;不是想打败朱驰誉吗?不是想逃出这里吗?不是想能上学校吗?不是想好好生活吗?

&ep;&ep;不是说以后要去草原骑马,去沙漠走走,去雪山之巅,去大海潜水吗?

&ep;&ep;不是从小就想当警察吗?

&ep;&ep;还有很多事都没有做,还有那么多美景没看,还有梦想没有实现……

&ep;&ep;……不甘心,怎能甘心?

&ep;&ep;麻木一点点从眼神里褪去,有微弱星火在眼眸里跳跃闪烁着。

&ep;&ep;刹那间,那星星之火迅速扩散,焚尽如旷野般的心死。

&ep;&ep;少年的眼眸如同那破晓晨星,是在绝境绽放的微光,永恒不灭!

&ep;&ep;***

&ep;&ep;时钟发出整点报时,二十二点。

&ep;&ep;大楼里还亮着灯,两三个人正聚在一起小声说话。

&ep;&ep;一个短发女人开口:“你们看到今天六点过发生的事没?”

&ep;&ep;“你说朱驰誉带着其他人欺负九号的事?这里谁没看到啊?”旁边卷发女人问道。

&ep;&ep;“也对,下午动静那么大。”短发女人声音降下去:“他这第几次了?三次还是四次?都不受罚的吗?”

&ep;&ep;卷发女人声音尖细,此刻忽笑起来像是什么夜晚的妖精,听的短发女人嫌弃地往墙角靠了靠。

&ep;&ep;“你来多久了,还不懂,朱驰誉怎么会受罚呢?”卷发女人顺势碰了碰旁边的男人:“是吧。”

&ep;&ep;男人附和点头:“总之我们还是少看少听多做事就行,工资不会差。”

&ep;&ep;“可……”短发女人欲言又止。

&ep;&ep;“哎呀。”卷发女人瞅了眼周围,小声:“朱驰誉在院长那边份量蛮重的,大概是有什么关系吧,他爱欺负谁就欺负去。”

&ep;&ep;男人摇摇头:“那九号是完了,我记得石绨这会儿去查房了吧?”

&ep;&ep;短发女人点头。

&ep;&ep;“看来九号要进去了。”卷发女人一副看好戏表情:“朱驰誉上次都在里面脱了层皮。”

&ep;&ep;走廊上,石绨从右边第一扇门依次查着房,目光时不时瞄向走廊左边第九扇门前,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

&ep;&ep;半晌她终于缓缓来到左边第九扇门也就是沈南归房门前。

&ep;&ep;她自是看到了下午发生的事,这会儿那个小怪物多半还躺着那颗树下,但是例行的公事还是得做。

&ep;&ep;她握住了房间的门把手打开,扫了眼一笑,果然不在,明天是我轮值那里,让我想想明天怎么好好折磨他。

&ep;&ep;思绪到这,石绨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她已经很久没有发泄过了。

&ep;&ep;她刚要关上门,目光扫到一个蜷缩在床边的黑影,当即手上动作就是一顿。

&ep;&ep;那是九号?!

&ep;&ep;怎么可能!他不应该还在树下躺着吗?谁带他回来的?

&ep;&ep;石绨一时间惊怒交加在房间门口踱步,片刻她冷静下来思索。

&ep;&ep;不对,不可能是别人带他回来的,不说别的光是那群人的性格就不是发善心的种,更别说朱驰誉是那边专门叮嘱过的顺着来,谁会去触那个霉头。

&ep;&ep;石绨皱着眉想完,觉得更不对了,那这九号怎么回来的?

&ep;&ep;这刻,她突然想起自己看到的楼道上的拖拽的点点血迹,本以为是花匠不小心弄到楼道上的,这样看来,说不定是九号的。

&ep;&ep;这么一看,这九号竟是自己爬回来的。

&ep;&ep;石绨笑起来,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厌恶:“果真是个怪物。”说完,看了眼连接对面的走廊又开心了起来,眼底堆满了恶意。

&ep;&ep;门被重重关上,暖色的灯光隔绝在外,微弱的月光照射进来。

&ep;&ep;少年正蜷缩在地上因为力竭昏睡过去,手掌指尖被磨的血肉模糊,他双眼紧闭,额头上正不断渗着冷汗,发丝因汗水黏在脸侧,身上的衣服破碎严重淤青红肿遍布全身。

&ep;&ep;沈南归在一旁沉默,他看着少年因为双脚受伤一步一步爬回来的,就是害怕犯了院规而出现一些承担不起的后果。

&ep;&ep;现在要紧的是那些伤口迟迟不处理的话会出事的,沈南归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ep;&ep;时间一分一秒过去,24点到的那一刻,沈南归就感受到一股吸力。片刻后,他终于又回到了小沈南归的身体里并且接管身体控制权。

&ep;&ep;沈南归还未来得及欣喜,剧痛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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