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截然不同却殊途同归的想法在某一时刻默契地同时出现在两人的脑海里,祁折雪垂下头,看着眼皮底下颤动的雪白细长脖颈,像是某种振翅欲飞却不得不钉死在地上的鹤,没来由地对它张开了嘴,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ep;&ep;“滴——”

&ep;&ep;就在此时,隐藏在训练室的警报器忽然响了起来。

&ep;&ep;那是一道极其突兀的响声,像是从远处传来,又响彻云霄,几乎带着将人的耳膜撕烂的狂烈震动,急促地打断了祁折雪的动作。

&ep;&ep;许停枝发热的头脑陡然清醒了半分,那扔到九霄云外的理智忽然回笼,猛然推开祁折雪。

&ep;&ep;但祁折雪却不依不饶,还是亲昵地凑过来,像个软乎乎甜糯糯刚蒸好的年糕,想要贴贴他,咬他的脖颈。

&ep;&ep;依靠s级哨兵优越的听力,许停枝已经听见嘈杂的脚步声和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他急着拉开祁折雪,却发现对方此时已然神志不清,一金一蓝的异瞳上还挂着水珠,眼角红红的,像是被刺激了一般,几乎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