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在林姿转身去倒水的空隙里,她压低声音,笑容收敛:“还以为哥哥是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被严格设定好时间和程序,不允许一点出格呢。”

&ep;&ep;一个冷冰冰的机器人,还真的是人如其名。

&ep;&ep;不近人情。

&ep;&ep;漆黑的瞳仁锁紧清丽的脸庞,在她下手更用力前,陈时序眸光一闪,反手捉住她作乱的手指,牢牢摁在她的膝盖之上。

&ep;&ep;林姿端着茶水走回来,笑意写在脸上,又回想梁梦因的话:“这样理解也没错,时序的性子,倒是和这两个词歪打正着。”

&ep;&ep;“好像是呢。”梁梦因扬起笑容,手指弯起,悄然在那只制住她动作的掌心划过。

&ep;&ep;柔软的指腹,尖锐的指尖,轻轻刮过温热的皮肤,酥酥麻麻一片。

&ep;&ep;相贴的手腕,震动的脉搏似乎也趋于同频。鼓动的青筋传递着温度,从纤细的腕子蔓延至指尖。

&ep;&ep;瘦削的下颚绷紧,还有微微滚动的喉结。

&ep;&ep;下一秒,他卸了半分力道,松开束缚,手掌稍稍脱离。

&ep;&ep;梁梦因心底泛起几分畅然,她边迎合着林姿的话题,边分神侧目去看身旁的男人,想要记住他此时的落败。

&ep;&ep;倏然梁梦因正说笑的话登时顿住,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吐出。

&ep;&ep;一张精致的面孔仿佛被定格。

&ep;&ep;“梦因,怎么了?”林姿问。

&ep;&ep;梁梦因干巴巴眨了眨眼睛,用力抿唇,清了清嗓子,哂笑两声:“没什么,突然忘记要说什么了。”

&ep;&ep;话题很快被岔开。

&ep;&ep;坐在沙发上的梁梦因,脸颊却慢慢飘上两朵红云。她垂下眼帘,平缓了几循呼吸,余光还是忍不住地跳到那张盖在膝盖的毛毯上。

&ep;&ep;就在刚刚,在那毛毯下,陈时序忽然捏了下她的掌骨。

&ep;&ep;慢条斯理的触碰,簌簌电流跟着他的手指一齐流动。

&ep;&ep;原本,她以为他那时是要收回手的。

&ep;&ep;后面林姿的话,她几乎都没太听清,心神全都乱了位,眼神也不知道该往哪里飘。

&ep;&ep;车子稳稳地停在楼下时,梁梦因的视线不由控制地偏向那双手。

&ep;&ep;修长的指骨松弛地搭在膝盖之上,手背浮起浅浅的脉络,即使在黑暗之中,也呈现偏向冷感的白调。

&ep;&ep;像一双艺术家的手。

&ep;&ep;如果没有手腕内侧那道红印,就完美了。

&ep;&ep;她突兀地笑了笑,突然想起一句话:全年无休更新腾讯群好丝而珥尔雾旧易斯期完美的只是流水线,有瑕疵的才称得上艺术品。

&ep;&ep;倘若这样说,她也给这架按部就班严谨认真地执行程序的机器人,添了点“艺术性”。

&ep;&ep;那次冷战的后续,梁梦因还是被留在了家里。

&ep;&ep;陈时序走的第二天,她的生理期到访。梁梦因缩在被子里,看着朋友圈里其他朋友刷屏的雪山照片,从边边角角里拼凑出陈时序的身影。

&ep;&ep;和雪山融为一体的冷峻。

&ep;&ep;虽然不满,但确实不方便。

&ep;&ep;她心大,从来不记自己的生理期。得益于某人超群的记忆力,这些事情从来都是他在操心,连同抽屉里放着的红糖姜茶、暖宝宝还有卫生巾,也是他准备的。

&ep;&ep;作为“哥哥”,他大概寻不出一点差错。

&ep;&ep;梁梦因还记得他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了一个手工制作的非洲鼓。里里外外包裹了三层,严严实实的,上了巨额保险从雪山飞机托运了回来。

&ep;&ep;那时,她还和林皎吐槽:谁会去爬一趟雪山,带回一个非洲鼓做伴手礼。

&ep;&ep;可吐槽归吐槽,她还是把那只鼓收在卧室最显眼的地方。

&ep;&ep;时时常见,时时温故这份来自雪山的心意。

&ep;&ep;“傻笑什么?”副驾驶上的男人偏头看她,懒懒散散。

&ep;&ep;昏暗的光线,依然掩不住他出众的眉眼。

&ep;&ep;熄火,拔下钥匙。

&ep;&ep;梁梦因当然不会坦白自己的想法,眼波流转,端起公式化的微笑,礼貌询问:“你要上去坐一会儿吗?”

&ep;&ep;眼皮轻掀,陈时序狭长的眸子缓缓转向她。素来了无情绪的瞳孔里,透出零星温情。

&ep;&ep;梁梦因狐疑地眨了眨眼,几乎以为自己看错。

&ep;&ep;陈时序解开安全带,不急不缓地应了声:“嗯。”

&ep;&ep;原本只是客套说辞,在他的回答后好像变成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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