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梁梦因倒也没生气,刚换下那身秾丽娇艳的红裙,就听到楼下的大门关上的声音。

&ep;&ep;衣帽间的门半敞着,里面亮着灯,任谁看,都知道她正在里面换衣。

&ep;&ep;可陈时序却不太配合,直接进了浴室洗澡,这让在等着兴师问罪的梁梦因很是尴尬。

&ep;&ep;努了努鼻子,梁梦因冷哼一声,暗自低啐一会儿绝对不让他好过。

&ep;&ep;女孩子的精致沐浴护理是需要时间的,等她从浴室姗姗走出时,陈时序已经换了睡衣,头发清爽地躺在床上,正翻看着文件。

&ep;&ep;见她出来,文件便被放置一旁,眼镜也被一同摘下,双手展开,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ep;&ep;他这么配合,梁梦因倒是不习惯了,她坐在梳妆台前,慢条斯理地擦脸,时不时从镜子里去看他的表情。

&ep;&ep;纹丝未变,像个听从指令的机器人一般。

&ep;&ep;现在的指令,是让他停在这个动作表情,等待梁梦因的“临幸”。

&ep;&ep;哼笑一声,梁梦因光脚走过去,默不作声地跨过不动声色的那个人影,准备躺下睡觉。

&ep;&ep;一只脚刚钻进被子里,另一只脚就被他攥住,顺势一拉,人就已经躺进了他的怀里。

&ep;&ep;“不是要亲?”没有那层镜片的遮挡,他瞳底的那抹深色,毫无遮掩地被她捕捉。

&ep;&ep;梁梦因不由抿了抿唇瓣,粉嫩双唇润泽诱人,像熟透的水蜜桃,甜津多汁,诱人咬上一口。

&ep;&ep;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ep;&ep;但很可怜水蜜桃没吃到,梁梦因偏头躲过了他的吻,食指抵在他的胸膛,微微隔开半分距离,唇角扬起潋滟的弧度,声音苏甜:“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

&ep;&ep;“过时不候。”

&ep;&ep;笑容更加明艳,梁梦因翻身就想躺下:“陈先生,你没机会了。”

&ep;&ep;柳腰在空中被劫下,重新被制回怀里,温热的呼吸扑在面上,是他压低的声线:“是吗?”

&ep;&ep;薄唇微启,眸光闪烁:“按照你的那套规则,可能过了。不过——”

&ep;&ep;“按照我的,还没过时。”

&ep;&ep;笑意跟着啄吻一同落下,深深浅浅的交互成一团乱息的低.喘,还有勾缠久久不放的舌尖。

&ep;&ep;在陈时序不知第多少次实践教学后,梁梦因终于学会了深吻时的呼吸。

&ep;&ep;可惜,一切都在睡裙被褪下后叫停。

&ep;&ep;梁梦因迷蒙地睁开眼,望着眼前的几只眼线笔,恍然不解。

&ep;&ep;“不是要作画吗?”清冽含笑的声音划过耳侧,如同暖玉一般的音质,却将她身体中的所有热度缓缓抽离。

&ep;&ep;什么玩意?睡裙都不知道被他丢去哪里了,现在想起作画了?

&ep;&ep;凭什么他身上的睡衣还穿戴整齐,她却已经一/丝/不/挂?

&ep;&ep;梁梦因闭了闭眼,咬牙切齿:“你不会就让我这样子给你作画吧?”

&ep;&ep;“有什么不好的吗?”带了点薄茧的指腹擦过她敏感的颈侧,“陈太太,放心。”

&ep;&ep;“美不胜收。”

&ep;&ep;梁梦因深吸一口气,气极反笑,拿起几只眼线笔:“好啊,既然老公喜欢,我也没意见的。”

&ep;&ep;那就看看最先忍不住的,到底是谁。

&ep;&ep;按照她平时的脾气,能有这种在他脸上作画的机会,合该给他个教训,在他脸上画只小乌龟,让他明白这个家到底做主的是谁?

&ep;&ep;原本她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鼻尖落下第一笔,她的视线和他的在空中交汇的那一秒,她又反悔了。

&ep;&ep;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画个小乌龟扫兴呢?

&ep;&ep;咬唇间,手下的动作远比她的思绪要快得多,寥寥几笔,已经勾勒出那个形状,一朵绽然盛放的玫瑰在他的眼尾盛开。

&ep;&ep;原本以为在他脸上添上一朵娇花会有几分违和,却没有俊美的五官和那朵玫瑰叠加在一起,竟有一种无以言加的和谐。

&ep;&ep;冷峻的五官被柔和,娇艳的玫瑰多了几分矜然傲气。

&ep;&ep;梁梦因一时怔忡,看着他的脸静静发呆。

&ep;&ep;只是画在他眼尾的那朵玫瑰,似乎有些眼熟,还没来得及细想,面前那张俊脸骤然放大,带着撩拨的肆意:“好看吗?”

&ep;&ep;眼波微动,梁梦因清了清嗓子:“我画的,当然好看。”

&ep;&ep;却掩饰不住其中夹杂的哑意,她莫名几分干渴。

&ep;&ep;“太太妙笔生花,陈某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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