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玉尘仙尊抬眼看她,“他们身上皆有法印,乃是我亲手留下的。”

&ep;&ep;“既然如此,仙尊如何不在舍弟死前将人救出?区区几千只魔物,以仙尊的本事,一招足以荡平整个血枫山。”

&ep;&ep;“我素来没有时刻监察弟子行踪的习惯。”

&ep;&ep;玉尘仙尊打断了她,“令弟受魔门惑心秘法之控,胸存死志,毫无逃生之意。”

&ep;&ep;那人脸色一变,“仙尊若是能早去片刻,在他重伤之际出手相助——”

&ep;&ep;“周仙君难道不知,贵家族的符咒厉害,令弟自打离了天元山,就以秘咒掩匿灵压踪迹。”

&ep;&ep;玉尘仙尊再次开口道:“我虽然能追踪他,但既然他不欲让人知晓去处,我又何必多事?届时你们又要说我有心窥伺贵家族隐秘。”

&ep;&ep;那周家的人被堵得说不出话,“你,你!”

&ep;&ep;周子恒去见魔修,可不得好好准备着?

&ep;&ep;若是当师父的一刻不停地盯着,那周子恒或许不会死在血枫山,但回来就得因为私联魔修被问罪了。

&ep;&ep;至于那魔修和周子恒之间的事,他们还真就猜不到了。

&ep;&ep;噬魂教徒对杀戮有着狂热喜好,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寻找喜欢的目标,不同人自然有不同的嗜好。

&ep;&ep;其中也有一部分彻底疯狂的,几乎是见谁杀谁,寻常修士真没本事和他们做生意。

&ep;&ep;但也有相对清醒一点,能控制自己的,既愿意杀人,也愿意同时赚钱。

&ep;&ep;他们与修士做交易便是一举两得。

&ep;&ep;周子恒死在血枫山后,那魔修也不再回应周家的联系。

&ep;&ep;魔门与正道玄门不同,同宗魔门弟子公然相杀的比比皆是,更何况是以杀为乐的噬魂教,他们大部分人都四散在各处,而非是聚集在大本营里。

&ep;&ep;周家想要寻找到那人,还需要稍微花点时间。

&ep;&ep;“……至于方才几位仙君所说,戒指里的木雕之物,我从未见过。”

&ep;&ep;玉尘仙尊淡淡道,“除了玉简,其他物件,我也不曾动过。”

&ep;&ep;周家几人悉数沉默了。

&ep;&ep;他们其实不太确定危云峰首座会藏匿宝物,那东西对准圣境强者的意义不大。

&ep;&ep;但若是为他的徒弟,却也不好说。

&ep;&ep;尤其是——

&ep;&ep;他们的视线从苏蓁身上划过,落在了正在啜泣的柳云遥脸上。

&ep;&ep;前者也就罢了,今日没到场的姜望也一样,皆是一等一的天赋。

&ep;&ep;至于这小徒弟,至今都没法洗练灵根,所以入门十数年才勉强混了个练气境,还不如他们周家的仆役。

&ep;&ep;“柳道友哭得如此伤心,舍弟若是泉下有知,想必也能瞑目了。”

&ep;&ep;其中一人冷笑道,“毕竟舍弟早些日子曾与父亲透露过,有与你结成道侣之意,为你做的这诸多……”

&ep;&ep;柳云遥目瞪口呆,只觉得天降一口大锅,赶忙解释道,“我,我蒙受师兄照拂甚多,素来敬爱师兄,仙君何出此言?”

&ep;&ep;苏蓁乐得站在一边看戏。

&ep;&ep;她早就猜到没自己什么事了,周家的人执意要见她,也是因为周子恒想请人杀她,所以她有一点嫌疑。

&ep;&ep;如今见了她,确定她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化神境二重。

&ep;&ep;他们笃定她做不到瞬间击败周子恒,再悄无声息控制周子恒去死。

&ep;&ep;他们觉得以她的实力,若是真与周子恒交手,周子恒必然有机会逃脱或者求援。

&ep;&ep;所以她如今是暂时没有嫌疑了。

&ep;&ep;玉尘仙尊却是微微蹙眉,“周仙君慎言。”

&ep;&ep;“我哪句话说错了?”

&ep;&ep;那人厉声道,“仙尊难道不清楚,他约那人究竟是想做什么,还不是为了你的好徒弟!”

&ep;&ep;“我幼弟没有草木灵根,自然不需要那劳什子冷香!”

&ep;&ep;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指向柳云遥,“都怪这贱人哄骗我弟弟去见那魔修,只为了给她抢那——”

&ep;&ep;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ep;&ep;空中倏然亮起一弯璀璨剑光,冷意四泻而起,卷出滚滚寒流。

&ep;&ep;一团血雾如花般盛开,飞溅在光洁锃亮的玉石地砖上,泼洒出一串串诡谲的鲜红痕迹。

&ep;&ep;那周家修士捂着胸口倒退几步,身躯砰然炸开,四散成血肉碎块。

&ep;&ep;剥落出其中金光黯淡的元神,显然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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