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到海上,宁小瑜整理完会议所需文书,趁空档问:“陆生,需不需要我下班前去提一只手包?”

&ep;&ep;陆慎低头,拿镜布仔仔细细擦拭镜片,嘴唇上翘,一个笑先让宁小瑜心跳加速,“你先翻一翻你包里有没有多出新成员。”

&ep;&ep;宁小瑜去翻手包,翻出一张红色现钞,空白处写有sos求救信,宁小瑜犹豫着念出来,“我是阮唯,身份证号为xxxxx,被绑架在距离本岛西南面六十至八十海里小岛,如能报警,必有重酬。”

&ep;&ep;陆慎戴上眼镜,拿走钞票,“字写的不错,难怪昨晚问得那么清楚。”

&ep;&ep;康榕答:“游艇时速通常为五十海里,从西港码头开车到中心警局三十分钟,阮小姐给我们多留十到十五分钟。”

&ep;&ep;陆慎笑得欣慰,“她知道我喜欢留足时间,先人一步。”

&ep;&ep;老奸巨猾的人自然志得意满,唯剩宁小瑜心中五味俱在。

&ep;&ep;陆慎收起这张“纪念钞”,告知宁小瑜,“放你半天假,好好休息。”又跟康榕讲,“买包的事情你负责。”

&ep;&ep;船到岸,又要换车。

&ep;&ep;他坐在后座,再次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这张钞,看着空白处的字迹轻轻发笑。

&ep;&ep;“小朋友,当自己几岁?”

&ep;&ep;☆、第9章录音

&ep;&ep;第九章录音

&ep;&ep;十点二十分下车,陆慎照惯例提前到场,蒋律师既懂做人又懂做事,当然要早他五分钟在大厅等。

&ep;&ep;先过安检,蒋律师在他右侧跟上,边走边说,“杨督查在四楼,已经留出空档。”

&ep;&ep;顺带一抬手挡住合拢的电梯门,对电梯内的几位“制服”说抱歉,让出一个身位,等老板进门再说。

&ep;&ep;陆慎抬头看着电梯数字攀升,轻轻嗯上一声,“稍后我亲自和他谈。”

&ep;&ep;意思是蒋律师得让出专业,闭上嘴,坐墙外收钱。

&ep;&ep;“陆先生,不好意思让你一早赶过来。”电梯门一开,黑面神也得笑脸相迎,杨督查穿便装,身后两个配枪便宜也来和陆蒋两位打照面。

&ep;&ep;陆慎必然需要寒暄,“本来就是我们给警局添麻烦,该讲抱歉的是我。”

&ep;&ep;“哎哎,陆先生这么讲就太见外。”

&ep;&ep;一来一回,啰啰嗦嗦,很快到问询室。

&ep;&ep;杨督查推门前解释,“今早从看守所提人来协助调查,还有正事要办,陆先生长话短说。”

&ep;&ep;“明白。”

&ep;&ep;杨督查让开路,陆慎一人进去,随手把门合上。

&ep;&ep;杨回头看蒋,“你不进去?”

&ep;&ep;蒋律师答:“陆生样样都行,我去楼下买咖啡更合适。”

&ep;&ep;桌对面坐一位满脸青春痘的青少年,被管带剃光的青色头皮上也长满了疖子,红色的冒着白色的冠。

&ep;&ep;手铐锁住他双手,外加一根长链扣在桌角。

&ep;&ep;陆慎解开腰上一粒扣,坐到青春期少年对面,架起腿,身体后仰,“罗家俊?”

&ep;&ep;少年抬起头,极不耐烦地答他,“知道了还问?”

&ep;&ep;陆慎牵一牵嘴角,温和如常,“你十六岁跟你舅父一道过海讨生活,十七岁拿驾照十八岁当货车司机。每月拿固定薪资又有地方落脚,三个月汇一次款至湖南华容,占你六成薪水。听起来既上进又孝顺,检察官都很难替你找理由突然变质,要去‘捞偏门’。”

&ep;&ep;“你夸我?”罗家俊脸上的青春痘正冒火,歪着头问。

&ep;&ep;陆慎收起腿,身体前倾,手肘撑住桌面,“警方证实你在距离婚车二十米远突然提速……”

&ep;&ep;“我没有!”

&ep;&ep;“故意伤人,十年到十五年,一旦入狱,总有人让你一生都没可能减刑假释,三年后再添一宗狱内械斗,让你坐牢坐到出殡。”陆慎停一停,收揽对方的慌乱及懊丧,却仍然冷得似一尊佛,没有一丝得意,也没有更进一步,“谁告诉你交通事故三年社会服务就解决?你十六岁入社会,还这么天真?”

&ep;&ep;“撞都撞了,日你麻痹的是好是坏老子都认了。”一着急,家乡话都跑出来,好在脏话通天下,一点就通。

&ep;&ep;“十五万美金够用?”

&ep;&ep;“什……什么……什么十五万……”

&ep;&ep;陆慎低头,看食指在桌面慢慢滑动,“七月十七日,你继母梁秋菊的银行户头内收到一笔十五万美金汇款,电汇方是一家外贸公司,注册地为英属维京群岛。正巧六月你父亲查出肺癌四期,急用钱。”他这才抬头看罗家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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