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翌日,管伯便在城外的王室行宫上林别苑中接见了靳国来使。

&ep;&ep;他心知这一切是他们早有的预谋,却偏偏他上了他们的当,一想到这些,他就心如乱麻,自责不已。不过,就算是他们不使用这个个卑劣的手段,也会有下一个无耻的计谋。总之,他们是吃定了随国。早先,他就建议皇上居安思危,勤练兵,就算是国泰民安,也该积极防备,可是皇上却偏偏不听……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ep;&ep;管伯来到行宫大殿时,靳国使者已然到位。

&ep;&ep;对方盛气凌人地端坐于大殿两旁,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一国之相,可是他们见到他,却丝毫不为所动,依然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端端地坐在座位上,不屑地看着他走进去。

&ep;&ep;虽说现在他靳国兵力强于他们随国,可是不管怎么说,随靳两国原也是旗鼓相当地屹立于诸国之间,即便现在,他们靳国的国力也并不比他随国强到哪儿去。他们一个小小的使者,有什资格在他面前高姿态,想想就觉得气愤。管伯不卑不亢,既然他们不跟他打招呼,他又何须热脸去贴冷屁股?他不甘示弱地走到主家的座位上坐下来,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

&ep;&ep;“二位使者,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说贵国世子在我们随国遇刺了?”

&ep;&ep;靳国两位使者一听,脸色甚是难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ep;&ep;“哼,”其中一个轻蔑地笑了笑,“不知相国这话是何意思?难道我们会以我们尊贵的世子开玩笑?”

&ep;&ep;“呵呵,贵使息怒,老朽只是随口一问,可是,我们实在不知道贵国世子来到了我们随国,如果我们知道的话,一定会派人小心保护的,又怎会让他遇刺呢?”管伯和颜悦色,把内心的愤怒与憎恨深埋于心底,“世子遇刺这么大的事,老夫觉得还是查清楚为好。”

&ep;&ep;“说来说去,相国还是不相信我们,如果相国不管事的话,我们还是去皇宫见你们的皇上好了。”另一个靳国使者面红耳赤,蓦然起身,欲甩袖离去。

&ep;&ep;“贵使者息怒,老夫只是觉得一定要弄清楚,免得有什么误会,我想贸贸然就这么下了定论,恐惹他国非议。如果二位使者相信管伯,那么就把这件事交于管伯,管伯一定给你们一个交待。”看来,他们真的就是借题发挥了。

&ep;&ep;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瑶清杀死的那个根本就不是靳国世子。

&ep;&ep;只是人家欲加之罪,他们又能奈得了何?

&ep;&ep;“不用了。”眼看着两个使者就要被他驳得哑口无言,忽然又一个人毫无礼数地闯入大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就是随国国相,管伯了。”

&ep;&ep;管伯抬眸一瞧,此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忙起身,双用负于身后,呈现出大国臣子应有的气势,

&ep;&ep;“正是老夫。”可是,他心里亦明白,就算是他再能干,也撑不起整个随国来。

&ep;&ep;“呵呵,管相国要的结果,全都在这儿,你们,都给我进来。”他一声喝令下,一行人鱼贯而入,“你看看,这些全都是你们随国人,全都是你们随国的百姓,且跟我们世子打过交道的人,这个,是青梧客栈的掌柜的,我们一直住在青梧客栈,管相国,您可以挨个儿寻问,这些都是您要找的证人……”

&ep;&ep;管伯顿时怔住,原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看来,素心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他们的监视犯围之内了。怪他,他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是他害了素心啊。

&ep;&ep;“呵,”管伯哭笑不得,“那我且问掌柜的,你可曾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入客栈,贵国怎么就认定了世子是被我随国人刺杀的?”

&ep;&ep;“掌柜的,你来说。”那人一把揪出了掌柜的。

&ep;&ep;掌柜的怯怯地看了管伯一眼,

&ep;&ep;“回,回相国大人,前两天,有,有个姑娘进了客栈,然,然后,世子当天夜里就被遇刺了,紧接着那姑娘也失踪了,小的敢肯定,那姑娘就是刺客。”很明显,要么他们买通了掌柜的,要么就是他们抓住了掌柜的把柄……

&ep;&ep;“好,还请掌柜的画出那姑娘的画像,我们一定全力捉拿刺杀靳国世子的要犯。”不过,不知道眼前这个浓眉大眼的后生是什么来头,“请问您是……”他不禁看向那个带着诸多证人闯入大殿的年轻人。

&ep;&ep;“在下聂霜城,是靳国骁骑将军。”聂霜城面色凝重,眸光锐利。

&ep;&ep;“原来如此,烦请将军与两位使者在此歇息几晚,老夫一定全力捉拿刺客,给贵国一个交待。”……

&ep;&ep;一切皆如管伯所料,靳国世子南宫青时根本就没有死,此时此刻,他正在云州城东的锦瑟楼里喝花酒。即便身边美人儿如云,衣香鬓影,可是他却无心顾及。

&ep;&ep;不知道随国会怎么打发他们,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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