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副总,您不告诉她陈言的事?”

邹晨轻声说:“让她好好睡一会儿。”

车内安静了。

苏翘的额头缝了两针,医生嘱咐伤口不要沾水以免发炎,又说缝合线可以被吸收,不用拆线,邹晨一一应下,苏翘转身进了洗手间。

站在镜子前,伸手抚摸镜中人额头的两道线,线是肉色的,缝过的皮肤有点红肿。其它的嘛,浓眉大眼,琼鼻薄唇。苏翘咧嘴笑笑,从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像现在一样,她自恋是个货真价实的美女。

她从镜子里看到邹晨,他倚在门口,看着她,两人的眼神在镜子里相汇,邹晨说:“别照了,留疤也不怕。”

苏翘说:“我不怕。”心想我怎么会怕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突然又一惊,意识到这种想法很恐怖,她直接抽了自己一巴掌。

邹晨冲过来,“你疯了!”

苏翘嘿嘿笑笑,走出去,说:“我去找找阿言,不知道她在不在这家医院。”

“陈言?”

苏翘惊喜,“你知道她的名字?我还打算地毯式搜索呢。”

邹晨轻描淡写:“在我擅长的范围内。”

苏翘“切”了声,“还有您不擅长的吗?”

“有。”

“什么?”

“哄你。”

苏翘呵呵,“您最擅长的是朝三暮四,朝秦暮楚。”

邹晨贱笑,“还有朝思暮想,朝云暮雨。”

“…”

苏翘很快找到了阿言,她在输液。看到苏翘,阿言掩饰不了惊恐,“你怎么在这?”

“这”字押的很重。

苏翘说:“我该在哪儿?对待救命恩人不该是这个态度吧?”

阿言慌乱,“没,没。”

苏翘笑道:“逗你的,阿姨呢?”

“出去好一会儿了,你额头怎么了?”

苏翘摸了一把,“被人打的。”

“被...被人打的?”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又没打死。”

邹晨在门外看着她们,眸光如止水。

苏翘看看吊瓶,问:“没什么事儿吧?”

阿言也抬头看了一眼,“没事儿,输完就可以回去了。”

“他来过么?”

阿言神色黯淡下去,摇摇头。

苏翘捏捏她的脸,“你说你是不是傻!”

一句话惹得阿言泪光盈盈,她紧咬双唇,嘴角止不住颤抖。

苏翘受不了,“好了好了,别聊他了,聊点别的。”

肚子合时宜的“咕噜”一声响,阿言又笑了,“还没吃饭?”

苏翘撇嘴,“一天没吃了。”

“一天没吃?”

“忘了。”她真忘了。

“…”

门外,严路也来了,看一会儿里面的两人,对邹晨说:“她好像已经把陈言当朋友了。”

邹晨看着里面,没回答。过了片刻,才问:“那边都办妥了?”

严路说:“是,在来的路上了。”

邹晨点点头,“去买份粥,莲子百合。”

“好。”

半个小时后,药水输完了,苏翘叫来护士拔掉针头,“走吧,请我吃饭。”

阿言笑道:“行,请恩人吃饭。”

刚到门口,三个男人拦住他们,亮出了工作证。

车上,苏翘摸了好几次口袋,除此以外,一直保持头抵车窗的那一个动作。窗外的霓虹灯炫彩斑斓,层层往后退,她的眼神无聚焦。

她想到阿言那张小巧玲珑的脸,当那几个便衣警察礼貌严肃的说明来意后,阿言没有恐惧,反而整个人好像松了,她笑了,笑出两个可爱的酒窝,“这一天终于来了。”

她平静的跟警察上了车,关门前,她对着苏翘的方向张了张嘴。

想抽烟。不为解烦躁,她想到阿言的笑,躁不起来。

可还是想抽。

兜里无比干净。

邹晨拿出粥,说:“吃点吧,你一天没吃东西,到了警局,还有的聊呢。”

苏翘说:“我不饿。”

“想不想听陈言的事?”

苏翘回头,邹晨看到她的眼窝已有点凹陷,连声音都有气无力,“她的什么事?”

邹晨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嘴边,“吃完了,我都告诉你。”

苏翘张嘴接过,嚼了嚼,无声笑笑。

“笑什么?”

苏翘咽下去,说:“你知道一中门口那个卖粥的大叔去哪儿了吗?”

邹晨挑眉,“去哪儿了?”

“他成网红了。”

邹晨一愣,而后笑了。

苏翘说:“没想到吧?扁鼻厚唇,络腮胡子,能有20万粉丝。”

“定是有过人之处。”邹晨又喂她吃了一口粥。

“他经常直播做粥的过程,每研做一种粥,他都能讲一个关于他女儿的故事,他说他所有的灵感都来自于她。”

苏翘又吃了一口,“我高一时有段时间成绩怎么也前进不了,那次特别沮丧,忘了吃饭,去他那买了第一份粥。”

“莲子百合?”

苏翘点头,“他推荐的,他说他女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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